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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阿修罗散文诗歌展】
【花一开满就相爱】
一)
青枝雨前,走进风里,梦里,日子浸染着诗情漫步向前,桃枝缀满春色,追赶似火的霞光,追赶着云彩的精致新妆,它们跳进天空怀里,钻进月光耳际,挑起花儿窃窃私语。
不再天黑,浮萍不再停靠渔火,几许风儿轻握,恬静的绿叶轻呼夜的名,花香漫无边际的涌来,堆积着万千爱慕,以及泥土深沉的煎熬,只为搭上云海鹊桥,登上渺渺亭前,款款观望;红墙绿壁里,才子佳人相见恨晚的春天。
愈来愈急迫,愈来愈渴求,依如江南女子内敛的温情,将兰花般的馨香停放在歌喉,停放在素白指尖,细细捉磨,待满面春风划过,待繁星替借单调的月色,那些被禁锢已久的语言,如漫天飞雪,勾勒出无比激荡的热切。这女儿的娇羞模样,汇绣成一览未知却甜美的素念。
嗅着发香而来,心扉紧扣你的心房,阳光里摇喊泪水,不断的冲撞,由远及近的钟声,打开朦胧迷雾,打开一首绝美的诗篇!
二)
从来这不是结局,地点或驿站,温度一直在我们身体闯荡.
酝酿,花枝晨间的颤动,我听到,湖水的裙袂缓缓散开,它们睁开幽蓝的眸,以驱逐阴霾。枝干交头接耳,欢愉似熟睡已久,在风行里敲打力量,微薄的情丝生长出掌纹,深刻的,它把春光烙上,把红霞布满,仿若新房,崭新的;避开尖锐的永恒,收藏好南国相思,把簇簇绿色当成茫然的纪念。
这是怎样的枕边,梗梗于怀的破裂,受召唤舞起,爱的舞蹈,绚烂中安放春色,安放骄傲和明媚。我们繁华的家,把迷失揉成一团烟火,迎然而上,放下雨的偏执,割舍草根下的艰涩。
这何尝不是画笔,何尝不是萌动?蠢蠢欲动中蔓延,花蕊里流连梦境,万般明艳的蓝天,盛开出一朵朵笑脸!
三)
不曾远离,不曾黯然的宿命,我见过你,似曾把花栽在我心田,青涩的花蕾儿,尘埃未定,迟迟未醒的花期。思绪挥不去,熙熙攘攘脚下,它跳来跳去,在叶子和花间徘徊。光阴是透明液体,在那里寄托春思,我用手托起风,托住香腮,默默注解流年。
这并非屏障,也无别离。我已早早将生命注入,无眠的寄予,让雨穿越所有伤悲,穿越河流的枯萎。争分夺秒的靠前,春寒绽动的俏妍,尽心采摘,拼了今生绵力,百折千回;也要缠绕出道道光圈。即使再次历经阻挠,即使有着风霜同行,也要把这阳光针角细细抚平。
为你,这一季最美妙的从容,阳光如水,滋养着翩翩感怀,你我不离不弃,在芬芳到达的地方.淡然寂静,即便隔着一重山水,红尘深锁,也全然为你而来。放任无度虚空,触动一春红袖,轻弹烂漫弦韵,在这花开时节,流水悠扬,无意花逝伤痛。
红粉佳音,为着清风缘来,孤帆不再;飞雨释怀,满眼皆是风华绝代。随苍穹一齐落入芳菲眷梦,锄去困顿往昔,谁说我不是你的春梦一帘?谁说你不是我唯一?
【铺开一纸如雪】
望尽苍穹,望尽了天外几重,长风的雨孤伫成冰雪落下。擦拭光阴,拂拭烟雨朦胧,始料不及;花落,相逢过一纸红伞,一袭笑谈断然匆匆。试想把叮咛喊出,把零碎雪影铭记,却不能也看不懂,那源头不记,千山入海,且不过是皓月蒸发的动容,若有若无,若近若远,云天外,皑皑白雪双鬓日渐成空。
岁月看人,人逐风,多余的锋芒从笔尖一直渗入梧桐叶中。看惯了红烛残喘,情丝自以为的绕过,不忍折回的青砖碧瓦,粉饰过春秋几何,浮花束束,已不能阻碍铺就一场冬雪。
不堪折,顺着草不平的腰枝,顺着河岸的倦倦秋波,微微依斜在枯井里,尘迹热情过后,我仿似遇见一位老者,着清风似的长袍,他筋络突出的双手,再经不起石板来回滚动,那捕捉远空的浊目,愈加深遂,漫漫无休停留在追忆,伤痛,扩散入嘴角的纹路,没入流淌的水波,再回首那只云雀不见了影踪。
不问来世,英雄,成败碎裂成末代诗歌,如是天空,默默诵读,花开花落争只争这缤纷,只是为抓紧后缓缓释放,嫣然成为尘桥遗梦。
灵动的物象,灵动幻境,谁把这轮回吞没,谁将世事堆起,又呼的一声隐灭,故人何在?那专注美眸何处凝聚?是否经屏障阻断?听风戏雨,上演着一袭悲喜,雕楼玉琢着的蠢蠢欲动,只为怅然还原一纸淡泊,只为弹破清透雨水,再无需参透困窘,飞驰于绿野田间,跳动于清泉冷石,仰望一轮皎皎,心影若花,一了此生感叹,只为倾诉后的雨幕,气结如虹,暖光静守。
故人,故景,只为填写一纸寒冬,重唤天涯,因我而飘散聚拢。怀想,时光里曾栽种许多湿润雨林,栽种过几许矜持花丛,就似远望的雪,纷至沓来,似这疼痛后的天空,以悦颜容。望着它的恬静如水,扫尽前尘,又将我一点一点推动,拔去纷杂意念,浅浅细语,散去吧!散去吧!烛影剪断黑风,饮尽雾色,只待浸染云松,隐晦去那徐徐悲风。
抬头,俯视,一场飞雪撞入怀中,心不禁被淡淡的气息鼓动,仿似泥土松软呓语,又仿似一纸笔迹,翩然抖落楚楚白影,盈盈的朝我拂面而来——
【行走在冬天】
渲泻,冬之独舞,那些被遗忘的孩子,是否躲在灯光下哭泣?未曾可知,储藏的力量哪去了?闪电摆脱了控制,把刺白强光尽情放在眼皮下,以至脚底不断打滑。
我的孩子,母亲哪去了?那双棉鞋,灰色针脚歪歪扭扭的搜索,童年不知所踪,树枝只是搭建了个暂时的草窝。还未睁开,眼前的熟悉大多已静止了,谁在此处经过,可知口袋放着哪种疼痛,温度在花朵可曾留取记号?孩子,请听我说,冬天是不防水的。
没有谁可以成为情感寄托,连行云也了然几分,想象只一时,燃烧不过片刻。生命始末里的传说,美人鱼么,它已不懂难过,那些沙哑尾音留在另一个世界采摘美果,冬这寂寞岛屿,是你无法用手掌支配的,漫天永恒成为旋律飘流,心已碎成一片海,蓝色坚强变成泡沫挣扎。很想,就此把语言直立,浓彩涂抹,用奶油化解,或水倾盆落下,记不记起,都无所谓,愿不愿都无法留下,忧郁不成调的唱着,唱得冬双眼浮肿,唱得冬一片茫然。
走在街上的时侯,听耳边电话,许多声音被风撩起,远近嘈杂,冷热沿手指传至脸颊。心的闪电,来得急切无碍,带来不同迅息,旧的疯狂从侧面惊起,不成形的阴影瞬间褪去。缠绕的根须,从未曾离去,只当自己是傻子,却不能不触景生情,隐形的翅膀,它们一直在与世无争在凝望,几千次,几万次,欲言又止,是我太顽皮太固执,在那本日记上潦草写字至今。
生痛,冬雪纷纷扬扬,敲打在痛处,伏盖了原点,很想被时光灌醉,一醉不归。夜已凉,牙齿格格不入,齿印月如钩,鞋丢失了,一座座高山旋转眼前,一圈又一圈,密密麻麻的飞虫从头顶经过,却视而不见。
白色围墙,堆成漫不经心的笑,从四面八方涌来,打搅了不成章法的夜河,试曾想把夜重新折叠,或是折成纸飞机轻巧的飞出,或变成宽厚的被子,以此沉睡,把名字枕下,再无忧无绵长。可,那些远方,远方的院落里,那些惦记着的花朵,一度无眠,它们会无端打开幻境,会寻枝而落,一厢情愿的投送,而不去想枝头藏雪,藏着并不久远的问侯,无知顿失春色。
我的忧并非来自冬,只是冬漫步而来,它染白了思潮,染白了纸张,在低低的读诵着天亮。阳光太少,雨季太长,常会引来不自然的张望,思虑这柔嫩生命如何辗转?需要几多宽广的辽望?冬天或是孩子,谁都需要收留,谁都需要一所行房,需要耀眼光芒织成的软床,令它们能率性释放,无所顾及的消融于远方。
【我是你眼中的一棵树】
我是你眼中的一棵树,叶子是情书,疯长的叶子,我不否认其狂热,也不否认成长的自以为是。思想,经风吹起;已迷失在南北东西,那些高洁的意念,似与现实较之高低,我想,这便是一种距离,穿插在虚实里,穿插在季节里。你眼中,我仅只是风景,拥有迎风而动的情绪,步履不够稳定,也不够柔情四溢。
你在此间失神,不自禁的自言自语,尔后,便伫立季节门外。我们俨然化作黑白的一场尘埃,翻山越岭也无法顾惜彼此的存在。似曾想,朝夕中,与你共同倾吐愉悦,沿着目光的神采,采摘些晶莹雨露,来洁净世故。似曾想,与你等同高度,去共同领会湖泊圈禁的感触,或投影烛台一齐探寻光阴。我是一棵树,会因日月而磋砣,适逢阴天而无法释怀,也会一度深埋岁月的期待。于是,我只能在迷雾中寻你,看你,感受你;在沉睡的边缘舒展呼吸。
从未推敲过生命的能力,也不愿在意命运的无理,我似个孩子,闪动黑暗的眸子,踌躇着;在潮湿的境地休憩。我站着,已很久,才发觉我已不是我,那些莫名总无法挣脱,无法逃避的周旋,年轮成为孤途,它背负着沉寂一去不回。我知晓,终有一天疲乏,会伤了秋,伤了不堪的记忆。沿着参差不齐的结构,沿着你朦胧的注视,我陷入遐思。或许我便是一首诗,注定因你折翅,化作多愁的天使降临在路口;十字路口,它划破晨的宁静,惊醒花的从容,在雨中不断跳跃,不断萌芽。风在摇动,我听到萤火虫微弱的响声,握着盈盈夜火,悄然飞进清冷的月色,叶儿,张开手掌,欣然承接光辉,它们仿是旧相识,相互体恤着,体会着,一株葱郁的灵魂,所寄予的热望与低调的默契。
我是你眼中的一棵树,便拥有树的气质,执着而清高。然而,我却因你不再好高婺远,不再轻言悔意,面对这,你除了无语,便是淡然一笑,意味深长,似风琢磨不定;或许你只是在张嘴,不愿用言语来驾驭情意。而我,我不过是风的棋子,只能用倾斜的姿态来显露某种痕迹。于是,我们与光阴相守,若无其事,任默然忽略心扉,仿佛未曾来过。仿佛千篇一律的戏剧,缤纷后便相继失忆,不再会轻率的依赖任何一场抒怀。
当天空下雨的时侯,我忽然流泪,久久不能入睡。琉璃的光影瞬间挡住手足,不能动也不能语,我唯有用根须来盘问,缝隙中的凄美,红尘外,究竟何处是我的领地?山水望尽,谁还会将热情留在那里?我只是你眼中的一棵树,意外的占据你脚下的泥土,却不能随你远行。树,静立在春墙外,静立在你的背影中,它带走了片刻的惬意,偷去你半盏茶的悠闲。当空气不再随性的承诺,当冬冻结了华丽,我开始学着放弃,就似凋零的叶,象征性的飘舞,带着一次次振颤回归原点,回归到大地真实的语言。是啊,那原是一本书,夹着一叶鲜明轮廓的书签,你只是偶尔将它捧起,又将它关闭。从此,我们在距离之间,不必报歉,也不用说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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